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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我的纯真年代

来源:红网新宁站 作者:唐丽平 医保局 编辑:redcloud 2021-01-15 22:36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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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天,老班长在同学群里提议,聚聚!立马四下响应。

  生命中,总有那些让你一想起就嘴角上扬精神亢奋的人事。我想,那一定是简单、理想、单纯、纯粹、向上的学生时代。

  小时,我是班上的袖珍美女。个头矮小,顶着一颗硕大的脑袋,(从我现在的样子也能估计出来),发育总是姗姗来迟,有点像渣宰洞里的小萝卜头。别人家已春色满园,我这里才冰雪融化。印象里,一直都是贴着老师的鼻子尖,从来就没坐过从第二排或靠后的座位。

  小学时,数学一直还行,能够拿的出手。数学老师老喜欢叫我去黑板上写作业,个头都还够不着黑板,每次都是老师抱着我写完答案,三年级以前一直如此吧。四年级的时候,那时候农村的小学,一整所学校也就五个班,从学前班到四年级,每个年级一个班,旧时食堂,柴米油盐全部自带自理,老师就发动学生一起种菜。那天,我们班挖土,学生列队排好,扛着自家带来的锄头,松土开始。老师逐个调整到安全距离,一声开干,同学们就锄头齐扬。由于我个头不及锄头长,总觉力不从心,每次都是被扬高的锄头拽着跑。地儿没开挖,倒被自己惊出一身冷汗。不幸就是这样发生的,身后传来黄同学的惨叫,原来是锄头的脑袋擦了他的脑袋。他哀哀地哭了起来。我手足无措的时候,老师吓白了一张脸飞奔过来,扶起小黄同学去村卫生室。我吓傻了,脑袋里一团浆糊。半小时后,老师和小黄同学回来了,那头顶的惨白纱布,触目惊心。我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,结果老师就说了我几句,“你也太不小心了,不要扬那么高啊。”我忍着没有流泪,一直看小黄的头,“对不起,你是不是很痛,我不是故意的”。“不是很痛,上药了啊。”他故做轻松,也知道我是水作的。除了无辜,我还有惭愧。砸头事件以后,每逢种菜,我就干两件事,拔草、浇水。浇水、拔草……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不知道有没有在小黄心里留下阴影,让小黄患下锄头恐惧症。小黄同学,是锄头对不起你啊。

  初中时可以在学校寄宿,因为家里穷,我一直跑通学。那时候很羡慕上寄宿的同学。周六的时候,下午,老师回老家了,让我们自习。到饭点的时候,有一同学提议,不吃食堂,用老师的煤灶煮东西吃。然后,六个寄宿的,加上我,就在老师的房间里翻箱倒柜,看有什么可以煮来吃。

  “面条,面粉,还有肉”

  “煮面吃吧,炒肉丝拌面”

  “做肉包子呀,校门口奶奶卖的肉包子可太好吃了”

  “好啊,好啊,肉包子”

  “谁会做?”大家面面相觑,没人吱声。

  “我会。”我怕吃不成肉包子,虽然没做过,但我看过奶奶怎么揉。同学们笑得很灿烂,拿盆的,拿碗的,洗肉的,我拿过盆来装面粉。

  “这个酵母粉,干嘛用的,还有苏打粉,能吃吗?”我看到面粉旁边的这两小包,对着同学问。同学们都看着我。

  “算了,还是煮面吧,别祸害老师的面粉了,或者,煎个鸡蛋饼可以。”

  我不明白,这边还没开工,就被强制下岗了。不会的事,还是不要逞强,因为总会在某个环节暴露你的无知。直到现在,我只会吃包子,不会做包子。

  学医的时候,上操作课,静脉点滴,16个同学一组。老师教了怎么消毒,排气以后,需要一个同学做示范。我立马举手。

  “老师,我来,扎我,我的血管明显,你看。”我把手背举到老师的面前。

  “嗯,你过来,坐在这。”其实,我心里很紧张,也怕疼。老师娴熟的一系列的操作,一边讲解,当时的我就一眨不眨的瞅着那针头,心里特紧张,老师,你倒是快点扎呀。结果不是,老师不厌其烦的说着角度进针的区别,进针以后的角度,全程扎针慢动作,0.1倍速的慢动作啊。等到针扎进去以后,我两眼一黑,不省人事。教室里一片忙乱,老师倒来了热水:“你晕针,你还做什么示范呀,难受吗?”老师一脸的担忧。

  “老师,我平时不晕针,今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晕。”

  “好了,你休息一会,你们两人一组,互相练习,你们谁让小唐练习一下,她晕针,就不要扎她了。”

  自那以后,每逢实战操作,我就没被扎过了。老师也不准别人扎我了。互相练习的课程,换成了我自己观察,我也不好意思扎同学,一次操作课扎一次。我想也许是等待的过程最是煎熬。我因为受不住煎熬,所以晕倒了。

  有时候,跟男神的作业本叠在一起,都觉得是一种莫大的幸福;心情沉郁时,对谁都爱答不理。时间之细碎如尘,渐渐落满那些过往,好的坏的,沟沟坎坎,林林总总,都是我们真实而刻骨的纯真年代。

来源:红网新宁站

作者:唐丽平 医保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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