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酒道我是七窍通了六窍,还有一窍没通。中国是酿酒饮酒最早的国家之一,距今已有五千年的历史了。都说中国的酒文化博大精深,对此我不敢苟同。至于饮酒后的状态,自然与人格互为牵连。爱默生说:品格是一种内在的力量,它的存在能直接发挥作用,而无需借助任何手段。好人品是酒桌上的金子,闪闪发光,辉映他人,闪亮自己。
酒品即人品,有人平时胆小谨微,酒后却高谈阔论,咄咄逼人;有人平时道貌岸然,俨然一副君子品相,酒后却丑态百出,不堪入目。
更有不少文人雅士、书画大家在酒后达到创作高峰。酒是开启文人文学创作心扉的钥匙。天下第一行书《兰亭集序》就是王羲之在微酣之时一挥而就。“李白斗酒诗百篇”,众多的诗词赋文往往都是在酒后的朦胧状态中创作而成的。苏轼的“俯仰各有志,得酒诗自成。”道出了诗与酒割舍不断的关系。醉时吐出胸中墨,大凡艺术奇葩,都浸润着酒的神韵。曹操的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,苏轼也曾把酒问天。这些吟唱从他们口中吐出,响起在尸横遍野的疆场,响起在山野乡间的茅屋,历史的千年沧桑未曾改掉他,时光的流逝未曾忘记它。当然,还有如秦桧、蔡京之流,他们的酒品人格过分的阴险诡戾,他们道德沦丧,遗臭万年,不由得让人长嘘短叹。至于酒后睚眦必报,借酒装疯,拍桌子骂娘的,那只能算是江湖宵小,平庸无能之辈了。
国人都知道一句俗话:“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盐酱醋茶。”咋一听,怎么跟酒没关系了?其实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,虽然这儿没出现酒字,但人生哪儿能离开酒了?俗话说,无酒不成筵席,不能喝酒就不能与时俱进,可见酒在国人中的影响力。就我知道的父辈中,还没有一个不会饮酒的。听母亲说,儿时兄弟姊妹众多,家里米酒刚刚酿成,总要被众人偷吃少半。外婆逼得没法,就在酒上撒上一层米糠,过几天打开一看,酒坛还是堪(堪就是减少,下降)了少半。原来是被鬼精灵的舅舅们用空心的麦秆直接捣到酒坛中间吸走了。
“醉里乾坤大,壶中日月长。”乾坤日月,雄浑壮美的意象被明初才子施耐庵用一壶酒轻松囊括,这小小的杯中之物可谓妙趣无穷,它让人生变得多彩多姿,扑朔迷离。能不能喝酒,并不在乎酒量的大小,关键是自己的胆量。大多时候,喝酒拼的是一种气势,“浊酒一杯喜相逢,古今多少事,都付笑谈中。”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”“明月几时有,把酒问青天。”这就是酒的感召和力量。
有时候,酒跳上扬起的嘴角,有时候,酒爬到紧蹙的眉间。酒是真诚的,来于自然,能剥去虚伪的外衣,袒露出真实的情怀,展示赤子般的纯真和可爱,正如苏轼感言:“我观人间世,无如醇中真。”有道是:“耍钱越耍越薄,喝酒越喝越厚”,我认为通过喝酒,可以拉近朋友和同事之间的关系,联络感情。
酒能增加人的勇气和胆略,激发人的潜能,做出匡扶正义,扫害除恶,改天换地的大事来。三国里的青梅煮酒,关公的温酒斩华雄。水浒里的武松打虎,醉打蒋门神……他们的酒品人格也映照在山重水复的苍茫大地上。
因为酒能使人暂时忘记现实中的烦恼,苦闷和悲哀,寻得一份自然的恬淡和回归,所以酒被称作忘忧物。唐代李延寿写道:“酒犹能兵也。兵可千日而不用,不可一日而不备。酒可千日而不饮,不可一饮而不醉。”因酒能解愁,就像兵能克敌一样所以酒还生动形象地被称作“酒兵”。这种比喻,恐怕只有深谙酒性,才有如此生动之言吧。
酒是调皮的孩子,是成熟的女人,也是智慧的老者。有人说:酒是一柄集天使与魔鬼,美好与邪恶于一身的双刃剑。诚然,我认为适度饮酒会让人思绪开阔,胸襟豁达。台湾诗人洛夫认为,饮酒需追求一种境界,一种情趣。大雪纷飞,炉火映红,独酌漫思,是哲学式的饮酒;两人对酌,月下清谈,是散文式的饮酒;三人以上群饮,不免闹酒,酗酒,演变为戏剧式饮酒,热闹是热闹,总觉得少了那么一点情趣。有一个“杯酒戈矛”的成语故事,说的是汉武帝登基后下诏招贤。东方朔毛遂自荐,被选用了。可东方朔是一个好酒贪杯之人,一次,他喝得酩酊大醉,竟在官殿上小便,被贬为庶人。东方朔才识过人却不被重用。滥饮之后,总会做出让人意想不到的荒唐事,最终得不偿失。
所以说,酒这个东西还是要适度把握的,为了现代社会的文明,为了彼此的身体,也为了真正的朋友情谊,千万不要再动不动就开怀畅饮,喝就喝他个一醉方休了。更不要为了多喝一两杯酒而左说右劝了,只要情谊在,喝多喝少都无所谓,因为“酒品”和“人品”根本就是两码事。
来源:红网新宁站
作者:李林 新宁公路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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